中国的对外援助始于1956年,经过近50年的努力,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为世界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但中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始,经过三十多年的变革,经济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经济总量上看,中国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引起世界的遐想、期待、忧虑、误解与评说。尤其对于非洲来说,随着中国在非的援助与投资规模日益扩大,加之这些援助和投资往往是以双边的形式进行,中国招致的批评和误解也越来越多。
非洲存在的问题是中国对外援助的一个缩影,中国该如何回应与面对这些误解和指责呢?3月8日安平公共传播公益基金、中国扶贫基金会、bat365在线登录网站公共传播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中国政法大学公共决策研究中心、察哈尔学会等联合主办的“对外援助新思路:民间帮助民间”的蓟门决策上,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发布了倡议书,倡议中国需要从政府帮助政府转变到政府帮助政府加民间帮助民间,从纯粹政府扮演的单一化的政府外交,向“政府主导”+“民间组织”共同扮演互补角色的立体外交转变,进一步从立体外交向每一个中国公民在国际交往中都扮演民族使者和国际主义使者角色的全民外交转变。
对外援助的新思路与新机制
刘海方(bat365在线登录网站非洲研究中心副主任兼秘书长):首先关于民间组织,建议能够在当地注册。这两年,在非洲一些地方,很少能见到我们的人,受援国肯定会觉得不舒服—与此同时,我们看到西方国家等的人道主义救援性的人员却在增加人员派遣。如果成立非政府组织的常设机构(甚至是在当地注册),就能相当大程度地化解这样的矛盾。
第二个问题是民间组织如果参与对外援助这个事业的话,可以从哪个方面着手呢?我认为现在在非的华侨华人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在南非的这种自组织的能力已是深入到社会各个阶层,在双边关系的运作过程中,有时可能直接影响到最高层,他们广泛地融入当地社会当中,覆盖非常多的领域。我认为国内的N G O应该更多直接地去跟他们对接起来,可以如虎添翼,减少很多麻烦;同时,在当地一些华人华侨的组织,他们也有这种愿望,即国家荣誉是这些侨社(或者华侨个人身份)追求的目标。如果我们国内的民间组织这边能够跟他们结合起来,有来自国内的荣誉作为动力,能够更多动员他们参与的力度,这样共同打组合拳,项目的效果会更好。
第三是援助的可持续性的问题。我们很多援助项目很大一部分是交钥匙工程的,后续的管理和经营没有跟上来。像坦赞铁路,1975年移交之后如果没有我们专家技术组一直在帮助进行大量人员培训的话,是不可能继续运转的。怎么能够解决这一个大问题呢?可能的方向就是跟当地的一百万的华人华侨联系起来,项目设计开始就化解成某些部分,维修管理和后期技术转让的部分都叫他们,从开始参与就请他们来关注,到最后我们公司走了之后,仍然有人继续去维持这些项目,这样的话就不会再出现现在这种很多工程建设好以后无法交付、更没有人利用的问题。
援助非洲:中国如何不再出力不讨好?
跟当地NGO对接,同时鼓励年轻人的志愿精神
加拿大海外开发署有一个国际发展研究理事会。这个理事会在对外援助方面做的贡献是最大的。它的人员分布在非洲各个区域。这些人跟当地的各个NGO接触,人员不需要太多,但是有自己的办公室。对整个当地的,跟援助有关也好,跟加拿大有关也好,甚至跟加拿大没关的更广泛的领域,只要跟发展议题有关系,他们都起到了一些非常好的效果。特别是设立办公室是值得借鉴的。
第二我认为现在非洲华侨华人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据我了解,在南非的民间自组织的能力可以打入社会各个阶层,直接影响到最高层,可以覆盖非常多的层面。我们国内的NGO更多直接地去跟他们对接起来,在当地的一些华人华侨组织,他们也有这种愿望。如果我们能够跟他们结合起来,同时能够更多地动员他们参与的力度,效果会更加好一点。
我们援助项目可能做的最多是提供全套设备,也就是交钥匙工程。像坦赞铁路一样。如果我们没有一个技术组织帮他们的话,是不可能到现在还能运转的。所以我觉得大部分的项目的可持续问题,是因为我们的公司完成任务就走了。如果把这个项目化解成若干部分,然后邀请当地华人华侨等来参与维护,我们公司走了之后仍然有人继续去维持这些项目,这样就不会在出现大而不当的情况。我觉得是可以再把它分解,并跟当地NGO合作的。
刚才大家希望企业承担社会责任能跟对外援助结合起来,我感觉国企也不是不想做,但体制限制太多,比如说财政部有关报销的种种规定,就很难让他们专门设立基金来做社会责任。到底怎么样从制度设计上给他们让路是很大的问题。有很多企业走在前面,本来不是借助国家力量出去,反而更能够知道在当地怎么可持续发展,他们跟当地社区有共生的意识,所以企业社会责任做得很到位,我们更应该多去动员各个方面的力量。
我知道在肯尼亚有批中国年轻人,使馆、企业往往怀疑他们在欧美就学的背景,往往质疑其目的是什么。对于年轻人来说是非常受挫折的一种状态。我常跟民营企业讲,多跟他们合作,他们有一腔热血,他们所有的目的都是历练自己,并没把就业作为人生唯一的方向。我觉得这些年轻人有志愿精神,愿意把自己个人的小梦和大的中国梦融合在一起。我上非洲课的时候,班里每年都送一大批的人到非洲去,我去年是几个硕士一个博士靠着中国在那边的企业资助,就去实习,有三个月、五个月的时间了解当地社会,能够把当地社会理念带回来,变成学术作品,对于年轻人成长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向。
我周围的年轻人通过各种国际组织出去,一点都不怕吃苦,甚至有年轻人自愿成立组织,在缅甸以及柬埔寨做大量的公益事业。这种年轻人的精神状态还是不缺乏的,还是希望我们社会更宽容,给他们更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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